敕勒川文化研究会成立三周年的感言

 

 

敕勒川文化研究会成立三周年的感言

 

■     刘 妙

 

  我是和林格尔县人,从小生活在敕勒川上。北面的阴山清晰地留在我的视野里,茂密的草滩是我永远忘不了的风景。当我知道我们的这块土地就是历史上的敕勒川时,我常常引以自豪。

  上学的时候,从课本中读到歌颂敕勒川的《敕勒歌》,也多少知道一点云中、盛乐。参加工作后,从记载和介绍乡土历史知识的书籍中,了解到在敕勒川这块土地上,繁衍生息过许多北方民族。那一座座古城遗址,更能使我们触摸到敕勒川古代的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。托克托县的云中古城遗址,是战国时期赵国的云中郡城,建于2400年前。战国时期,赵世家被封为诸侯,建立了赵国,位居北方,与林胡为邻。赵国的国公赵武侯,在林胡之地兴土动工,打板墙,修长城,并筑成了云中城。今天这座古城被誉为草原第一城。和林格尔县的土城子遗址,是西汉定襄郡城,也是拓跋鲜卑及北魏的都城,被誉为草原第一都。其实早在春秋时期,这里就是戎狄的行宫之地。晋文公重耳奔狄,娶妻生子,静观时局,在十二年里,重耳一行主要生活在这里。

  从春秋战国时期到秦汉以来的历朝历代,都在敕勒川上留下了一座座文化殿堂,一座座文化丰碑。退休之后,漫游史海,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北方民族文化的血脉在这块土地上滚滚流淌。

2005年我离岗,至今已经有八个年头了。在这八年里,我专心学习历史文化,从《山海经》、《尚书》、《春秋》、《左传》、《国语》、《史记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说文解字》等历史典籍和相关著作读起。特别是北朝历史,也是我们北方地区的历史,由于年老记性差,直至把《魏书》翻破。我于2007年出版《盛乐春秋》,2010年出版《细说拓拔鲜卑和盛乐》,该书被评为内蒙古自治区政府第三届哲学、社会科学三等奖,2012年获得呼和浩特市第八届“五个一工程”奖。期间还在报刊上发表了有关论文和文章。

  一个民族、一个国家和一个地区的发展史,就是一部文化史。所存留下来的一物、一事,都是历史血脉的见证。上世纪80年代,在盛乐出土了一把晋公子重耳的青铜短剑。这把青铜剑一直使我很着迷。所以,继出版《细说拓跋鲜卑和盛乐》之后,倾心研读史书,漫游史海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前后共著笔记约50万字。细细咀嚼我的读书笔记后,我被北朝的《敕勒歌》所吸引。从春秋时期,到《敕勒歌》时代,二者演绎了盛乐古代多姿多彩的历史文化。

  一个古老民族,一座古老城池,一把青铜古剑,一首古老民歌,单看四者,互不相及。可是四者恰恰因为有缘、有约,都在盛乐这个地域相会了。原来敕勒川就是敕勒先祖北狄游牧之地,也是重耳奔狄十二年、娶妻生子所生活过的地方。

  无疑,重耳剑、《敕勒歌》是历史文化的延续和传承的重要载体。把几个方面联系起来回想,能从中发现我们这个地域许多重要的历史信息,能触发我们对民族源流、民族变迁、民族发展、民族文明更多的思考。

  史书如浩瀚的大海,人类的历史又像一条长河,有源有流。阅读史书如顺流溯源,如穿越灿烂辉煌的时空。所以越读越敬畏历史,越读越敬畏前人。日复一日,总是被文明感动,和古人共鸣;年复一年,不断添充着自己脑海的空白,享受柳暗花明。

  悠悠敕勒,悠悠敕勒川,悠悠重耳剑,悠悠敕勒歌。在学习历史的八年中,深感中华民族源远流长,北方是古代各民族文明的摇篮。《敕勒歌》是敕勒民族、敕勒川、盛乐的文化血脉,也是我们呼和浩特的文化血脉。我之所以又写一本《诠释敕勒歌》的书,是觉得这首歌所承载的历史太深厚,希望能深化这一主题的研究。

  敕勒川文化研究会,史无前例地集结内蒙古的有识之士,调动各方面的力量,采取多种有效措施,潜心打造敕勒川文化的软实力。自成立以来,工作有序、扎实推进、硕果累累,为促进我区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做了大量的工作。

  三年来,我相继成为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会员和理事,这是对我极大的信任,同时也是给予我的荣誉,使我深受鼓舞。和各位理事相比,我的资历低、贡献少,这完全是领导的信任、大家的支持。值此,我对研究会表示衷心的感谢。

  我虽然迈入老年,但一定会为传承历史文化,为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的事业,一如既往,奉献余热。

    (本文作者系呼和浩特日报社原副社长、内蒙古敕勒川文化研究会理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