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代敕勒川

 

清代敕勒川

■ 乌 恩

 

16441911年是中国历史上清朝统治的时期。

清朝时期,敕勒川地区最重要的变化是行政格局的变化、农业化和北方商业重镇的形成。

行政格局的变化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。

第一阶段,盟旗制度的实施。盟旗制度是清政府在蒙古地区推行的行政制度,旗属于最基本的政治军事和经济社会组织,根据清政府与不同旗贵族的亲疏关系,划分为扎萨克旗和内属旗。北元—明朝时期,由于土默特部落的强大,其管辖区域包括大青山、乌拉山两麓,北境至喀尔喀南,西部与鄂尔多斯接壤,东部逾越蛮汉山,南部直至京冀以北广大地区。土默特的历史影响力和如此广大的控制地域,显然对清朝统治造成潜在的威胁。平定林丹汗之后,归化城土默特纳入后金统治区域,清廷随即开始对该地区进行重新布局,首先削弱阿勒坦后裔的军政权力,设土默特左右翼都统旗,任命来自于东北叶赫部的古禄格等亲信人员担任都统。然后分割土默特领地,1646年,清政府在阴山以北安插了来自于呼伦贝尔的四子王部落;1648年,在乌拉山两麓安置了乌拉特三公旗;1653年,又在四子王旗以西安置了喀尔喀右翼旗(即达尔罕贝勒旗);1664年,又迁入茂明安旗;1675年,清朝在平定布尔尼叛乱之后,在土默特东部安置了察哈尔八旗(今卓资县东北部属正红旗、中部属镶红旗、西部属镶蓝旗)。至此,敕勒川全境自西到东分属伊克昭盟、乌兰察布盟、归化城土默特和察哈尔八旗。16世纪以来强大的土默特部由此被削弱。

第二阶段,强化对归化城土默特地区的控制。在清朝的大格局中,归化城系“京畿之锁钥,晋垣之襟带,乌伊诸盟之屏蔽,库(伦)、科(布尔)、乌(鲁木齐)诸城之门户”。政治、军事和经济地位十分重要。在清初平定准噶尔的近百年战争中、在近代平定西北回民起义战争中,以及整个清代沟通北至喀尔喀、西至新疆的经济交往中,以归化城为中心的敕勒川地区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为了有效控制这一区域,清廷1739年建成绥远城,1761年将原设于杀虎口右卫建威将军治所迁至该城,改称绥远城将军。与此同步,清廷利用各种借口先后取消了土默特左右翼旗都统、副都统职位,绥远城将军成为本地区最高军事行政长官。

第三阶段,蒙汉分治政策的实施。从清朝初年开设,为了解决征战准噶尔的军需,以归化—绥远为中心的敕勒川地区就成为军事枢纽和军需物资供给、中转基地,康熙亲征噶尔丹就是由归化城出发。为了解决军需粮草、驻军物资需求,清廷允许晋陕京冀商人随军进入蒙地经商,同时准许内地农民进入敕勒川垦荒种地。起初,商人是随军经营,持政府发放的“龙票”出关,禁止永久居留。农民则是春来秋去,完成一个耕作季后返回原籍,被称为“雁行”。但是,由于晋陕地区的自然灾害和清康熙、雍正两朝的倡导,内地商人、农民涌入已成为趋势,大青山沟谷和沿黄地带,逐渐变为耕地,定居人口日渐增多。为了加强对汉族农民的管理,处理各种矛盾,从1736年开始,清廷陆续在敕勒川地区设置了归化、萨拉齐、托克托、和林格尔、清水河、武川、五原、东胜、丰镇、宁远等抚民理事同知厅、抚民理事通判厅。形成了旗管蒙民、厅管汉民、一地二治的格局。民国建立后,1912年改厅为县,故敕勒川地区形成了归绥、萨拉齐、托克托、和林格尔、清水河、武川、固阳、包头、五原、临河、东胜等县。除汉族农民大量进入敕勒川之外,1755年(清高宗乾隆二十年)新疆数千名回族民众迁入归化城南八拜村,称之“回回营”,敕勒川的民族成分也发生着变化。

从古至今,农业经济在敕勒川地区始终间断存在,在阿勒坦汗时期还曾形成一定规模,但畜牧业一直是当地的主导型经济。但从清代开始,农业逐渐取代畜牧业。1704年(康熙四十三年),清廷令“户部每年发印票800张,准农民持票入蒙耕种”。1725年(雍正三年),土默特右翼善岱等8处约26667公顷牧地被开垦。1735年(雍正十三年)雍正皇帝下诏,“劝谕百姓开垦地亩”,不使“膏腴荒弃”。自此,邻近省份农民开始大规模进入敕勒川。期间,乾隆、嘉庆两朝曾禁止开垦牧场,但一些资料证明,敕勒川的农业化趋势已无法阻挡。如1711年(康熙五十年)萨拉齐水涧沟门村已有居民千余人,垦田百顷,引水灌溉,种植果木。1763年(乾隆二十八年)清政府在归化、萨拉齐、和林格尔、清水河四厅各建一座可容纳3万石谷的粮仓,证明当时农业生产已经颇具规模。以土默特两翼旗为例,公主地、右卫马场地、庄头地外,大粮地、小粮地、代买米地、补拔庄头地、大青山分沟地、寺庙香火地、鳏寡孤独地等名目繁多的垦地相继出现,据1743年的一项统计,土默特左右翼旗的耕地面积已达6万余顷,超出牧场面积5倍之多。18世纪敕勒川已成为粮食输出地,雍正曾有“归化城土默特地方,每年五谷丰登,米价甚贱,应自归化城贱买米谷,从黄甫川界黄河运至内地”的说法。

敕勒川地区最大规模的农业化发生在20世纪初。清政府为了抵御西方列强对北部边疆的侵略,再加之受“庚子赔款”的压力,试图通过“放垦”实现“移民实边”的目的,同时获得银两以摆脱内外交困的窘境。1902年(光绪二十八年),清廷委派贻谷督办蒙旗垦务,5月设垦务总局,总理各蒙旗筹办开垦事宜。8月,在包头镇筹办伊克昭盟、乌兰察布盟垦务分局,称西盟垦务公司(亦称包头垦务分局)。仅1907年(光绪三十三年),绥远垦务局在东西2000里长的土地上,共放地约666666公顷。至此,阴山、乌拉山、狼山南麓、黄河两岸草场基本开垦殆尽,阴山北麓也有大量牧场成为耕地(如乾隆年间,1736-1795年大青山就开垦了230顷)。

清代敕勒川地区的经济除农业和畜牧业之外,矿产开发也有了一定的规模。早在乾隆年间,煤矿开采似乎已经较发达,如1738年(乾隆三年)归化城都统根敦请求朝廷准许开采原来禁采的20多座煤矿。1740年(乾隆五年)山西巡抚通知归化城都统,准许开采原先禁采的20多座煤矿外,并允许再开80多座煤矿。1904年(光绪三十年)瑞典人辛德富在杨圪楞(今隶属包头市)开挖哈格龙沟煤矿。1885年(光绪十一年)清驻防军队在大青山发现石棉矿。

清代商业在敕勒川地区的发展,直接起因与清廷与准噶尔的战争有关。大规模的军事活动为晋陕冀商人的原始积累提供了商机,筹措军需物资、趁机与牧人进行商品交易,使早期的旅蒙商掘得了第一桶金。但真正的原因还在于敕勒川所处的地理区位优势,以及便捷的航运和邻近内地的通畅陆路交通,使敕勒川在西部边疆地区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。在清代近三百年的历史中,以归化城、包头镇为中心的敕勒川成为联通西域、地接南北(南至福建,北至俄罗斯)的商埠,草原的皮毛、药材,中原的纺织品、手工业产品、茶叶等云集于此,成为当时中国最具活力的商业集散地之一,一大批晋陕京冀巨商大贾(如大盛魁在全盛时期资本达到2亿两白银)在此诞生,后世叱咤风云的晋商钱庄、当代闻名于世的旅游地乔家大院、王家大院和平遥古城,都与敕勒川有不解之缘,旅蒙商对1820世纪初的中国经济走势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,其影响力远非扬州盐商可比。

鸦片战争之后,西方资本也介入了敕勒川地区的商业,1882年(光绪八年)天津英办“香上洋行”在归化城设分庄。到1906年(光绪三十二年)时,已有隆昌(俄)、仁讫(英)、聚立(英)、平和(英)、安利(英)、兴泰、新泰等七家洋行设于归化城。1880年(光绪六年)汇丰银行(英)在包头镇设立支行。1884年(光绪十年)天聚公、新泰兴等洋行开始在包头镇收购皮毛。

与经济社会变化同步,敕勒川的文化也在发生着变化。延续北元崇尚藏传佛教的热潮,在清政府的推波助澜之下,寺庙建设在顺康雍乾四朝达到顶峰。在今呼和浩特市境内,1653年(顺治十年)西毕克齐北大青山建“广化寺”,西什报气村北大青山建“慈寿寺”,鄂奇特谷建“崇禧寺”,乌素图沟西山建“庆缘寺”;1661年(顺治十八年),建“崇寿寺”;1662年(康熙元年)哈拉沁沟内建尊胜寺;1666年(康熙五年),建弘庆寺;1669年(康熙八年),建隆寿寺;1687年(康熙二十六年),建崇福寺;1690年(康熙二十九年),乌素图建广寿寺;1695年(康熙三十四年),建隆福寺。1710年(康熙四十九年),建“延喜寺”(巧尔齐召);1725年(雍正三年),建乌素图法禧寺、罗汉寺;1726年(雍正四年),建“慈灯寺”(五塔寺)。归化城成为名符其实的“召城”。在敕勒川西部地区,1677年(康熙十六年)乌拉特西公旗建“广法寺”(梅力更召);康熙年间(公元1662-1722年),今包头境内“广觉寺”(五当召)。“广化寺”、福征寺先后建成。1729年(雍正七年),“法禧寺”(昆都仑召)建成。1705年(康熙四十四年),达尔罕贝勒旗“广福寺”(百灵庙)建成。1744年(乾隆九年)土默特右旗小召子建广福寺。1769年(乾隆三十四年),普会寺(今召河庙)建成。

随着当地居民的多元化,其他宗教也得以传播。1693年(康熙三十二年)归化城“清真大寺”开始兴建。1743年(乾隆八年)包头村建清真寺。1747年(乾隆十二年)萨拉齐回民建清真寺。1860年(咸丰九年),旗下营建伊斯兰礼拜堂。汉族的各类民间信仰也相继传入,史载1666年(康熙五年)博托河(包头河)西龙王庙补修匾额,说明此地已建有龙王庙。1723年(雍正元年)正月,归化城南建文庙。次年,归化城东建先农坛。1734年(雍正十二年)萨拉齐建关帝庙,水涧沟门建七圣庙。

进入近代,西方宗教也开始在此地传播。1874年(同治十三年)天主教教会在归化城北门外建“双爱堂”,后又在城北三合村建天主教堂,归“双爱堂”管辖。1880年(光绪六年)比利时基督教“圣母圣心会”传教士购置萨拉齐河滩地24顷,次年建成二十四顷地教堂。1884年(光清代敕勒川地区农耕经济开始强大如今的大青山绪十年)基督教“圣母圣心会”在萨拉齐二十四顷地设总堂,下辖31所教堂,1所修道院,外籍传教士27名。在今包头东河区财神庙二道巷亦设教堂。1886年(光绪十二年)英国教士华国祥,在归化城水渠巷设立“耶稣教堂”。1887年(光绪十三年)“圣母圣心会”在包头镇银匠窑子村建教堂。1890年(光绪十六年)瑞典基督教“内地协会”在萨拉齐设教堂。“圣母圣心会”在萨拉齐厅小淖村设教堂。1893年(光绪十九年)圣母圣心会”在包头镇东大巴拉盖村、小巴拉盖村建教堂。1895年(光绪二十一年)“内地协同会”在包头镇东沙尔沁、德隆西设教堂。1906年(光绪三十二年)“圣母圣心会”建固阳合窖教堂。1908年(光绪三十四年)“圣母圣心会”在美岱召村建教堂。

与时代发展同步,清代敕勒川地区的教育也得到了发展。1724年(雍正二年)归化城创立孔子文庙和土默特官学(后改名为启运书院)。1735年(雍正十三年)土默特官学讲堂成立,六十佐领各选送孩童2名,由佐领以下官员内选派教习4名。教习月饭钱1200文,学童日饭钱16文。1746年(乾隆十一年)绥远城设满汉官学。1784年(乾隆四十九年)归化城文庙新设汉官学。1803年(清仁宗嘉庆八年)吏部郎中德纶于归绥道署后院建古丰义学。1869年(同治八年)萨拉齐创办育才书院。1879年(光绪五年)绥远城将军改“长白书院”为“启秀书院”。1885年(光绪十一年)归绥道尹安祥创建“古丰书院”。1886年(光绪十二年)归绥道萨拉齐等7厅建立学堂,每岁科试。1903年(光绪二十九年)清廷下诏停科举,设学校。原“古丰书院”改为归绥中学堂(今呼和浩特市一中的前身)。同年,绥远将军贻谷创办“左右翼五路蒙养学堂”和“满蒙学堂”。1905年(光绪三十一年)启运书院改设土默特高等小学堂。1907年(光绪三十三年)土默特第三初级小学在包头召成立,招收蒙古族子弟为主。1908年(光绪三十四年)绥远城蒙小学堂改为第一初等小学堂,关帝庙内设第二初等小学堂。1910年(宣统二年)“归化城回部学堂”建立,1912年(中华民国元年)改为“归绥回部小学”。1902年(光绪二十八年)贻谷立武备学堂、创中小学校数十所。1903年(光绪二十九年)包头镇建马王庙二等学堂,是包头开创官办学校之始,萨拉齐育才书院改为蒙小两等学堂。1904年(光绪三十年)包头镇利用文昌庙、金龙王庙、真武庙、南龙王庙设立一、二、三、四初级小学堂。可以看出,进入20世纪后,归化、包头和土默特两翼旗的近代大众教育已经具备雏形。

20世纪初,清王朝已经日薄西山,摇摇欲坠,在内忧外患的时代背景下,全国反帝反封建运动呈星火燎原之势。在义和团运动时期,1900(光绪二十六年)6,萨拉齐义和团拳民数千人在郭誉盛率领下攻入二十四顷地总教堂,烧毁教堂,将主教韩默理押至托克托城处死。同月,拳民焚毁托克托城耶稣教堂1处和南坪村、黑城、什拉乌素、成奎海子天主教堂4处及河口“万和泉”洋人商号。7月,绥远城驻防旗兵与托克托、和林格尔拳勇500多人,摧毁四子王旗铁圪蛋沟教堂,杀天主教士3人,耶稣教士13人,教民200余人。

清末,孙中山掀起资产阶级民主革命,在此影响下,1905年(光绪三十一年)土默特人云亨、经权、安祥等“同盟会”会员在土默特高等小学堂传播孙中山先生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。1906年(光绪三十二年)中国同盟会会员李茂林从日本回到包头镇从事革命宣传活动。山西同盟会会员王建屏、王鸿文等至包头镇、萨拉齐镇等地发展同盟会会员,进行武装起义准备。1911年(宣统三年),辛亥革命爆发,919日 驻扎在归绥(今呼和浩特)的口外八旗后路巡防队起义。112日 张琳率起义军200余人进入包头城。1124日,阎锡山率山西起义军进入包头镇,自称“晋、陕、蜀、北伐先遣军大都督”。126日,云亨任绥远城将军,经权任归化城都统,安祥任归绥道道尹。1229日,山西革命义军占领萨拉齐。

需要特别介绍的一点,清朝中后期(18世纪后期至20世纪初)敕勒川自然灾害频发,给当地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造成巨大破坏。1771年(乾隆三十六年),5月—6月,黑河水泛滥,绥远城水灾,水深数尺。9月大黑河水再次泛滥,善岱等十村大秋作物被水淹没。1773年(乾隆三十八年)5月下旬暴雨连绵,造成山洪暴发,绥远、归化二城积水1—2尺,善岱、太平庄、长庆村等低洼处秋禾淹没,房屋倒塌,83个村庄遭水灾,萨拉齐等地受灾也十分严重。1826年(道光六年)8月,萨拉齐又遇水灾。1822年(道光二年)8月,归化城、萨拉齐一带遭水灾。1834年(道光十四年)萨拉齐水灾。1836年(道光十六年)包头镇大旱、蝗灾。1838年(道光十八年),归绥道七厅及蒙旗旱灾,赤地千里,死者枕籍。1846年(道光二十六年)8月,归化、包头镇大旱,爆发蝗灾。1850年(道光三十年)7月,黄河决口,托克托县河口镇被淹,当地经济损失惨重,此后黄河河运多停于包头渡口。同年夏,暴雨成灾,归化城庆凯桥被水冲塌。1865年(咸丰六年)夏,萨拉齐阴雨成灾,大水淹农田,水深3尺,陆地可行舟,告饥。1866年(同治五年)萨拉齐厅水灾,后连续5年水灾不断。包头镇房屋倒塌甚多。1869年(同治八年)7月,瘟疫流行,归化城尤为严重。1877年(光绪三年)5月,萨拉齐等厅大旱,包头镇未能播种,饥民日多,饿殍遍野。1878年(光绪四年)萨拉齐等厅大旱,鬻卖妇孺,有人相食。1879年(光绪五年)6月,乌拉特前旗遭蝗灾。1892年(光绪十八年)6月,萨拉齐厅大旱。包头镇、固阳、萨拉齐等地饥馑,饥民磨碎荞麦秆充饥,淘洗马粪后充食。萨拉齐少壮逃散,幼者出卖,老弱饿死者大半。同年,杭锦旗亦遭旱灾,每石糜子价值银五两,灾民有饿死者。1895年—1896年(光绪二十一年、二十二年),萨拉齐厅等处连续遭蝗灾,飞蝗蔽日,田野蝗虫密集如沙,禾苗枯死十分之二,告饥。1901年(光绪二十七年),由于连续遭灾,萨拉齐等厅灾民日众,归绥道人口减少30%1911年(宣统三年)8月,归化城黑河水涨破堤,丰厚庄等24个村庄被淹成灾。

归化、绥远城至包头镇区域(土默川)自然灾害的频繁发生,首先与气候变化有关,但与清代以来敕勒川地区生态环境的破坏不无联系。自北元以来,大青山、乌拉山森林遭到持续砍伐,尤其是绥远城的建设,使大青山森林遭到毁灭性的破坏,民谚有“绥远城工竣,大青山林尽”的说法,再加之1884年(光绪十年)乌拉山森林大火三月、1887年(光绪十三年)大青山遭遇森林大火等灾害,大青山、乌拉山已成光山秃岭,水分涵养能力极端减弱,遇暴雨便形成洪水成必然之势。而阴山两麓、大青山沟谷的大规模农田开垦,鄂尔多斯杭锦旗“梁外”等地甘草的被疯狂挖掘,也使敕勒川区域的生态系统形成紊乱。

    (作者系内蒙古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、内蒙古敕勒川文化研究会副会长)